读书 | 卫建民:爱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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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潮》杂志第三卷第一号曾载冯友兰与泰戈尔的对话。那时,泰戈尔到美国为筹建中的东方大学募捐,冯友兰正在美留学。冯认为泰戈尔是“东方的第一个一流人物”,便去拜访他,在对话中就中国的发展请泰戈尔指教。泰戈尔说:“我只有一句话劝中国,就是快学科学!东方所缺而急需的,就是科学。”泰戈尔的告诫,如今已过百年。
我当青年干部时,正是中共中央书记处带头学习科学技术知识,请科学家到中南海讲课的时代。胡耀邦卷起衣袖拜科学家为师,谈笑风生的学习场面,经电视播放,推动了全党的学习热潮。我保存着中南海第一课的讲稿——《科学技术发展的简况》,是钱三强主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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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学习热潮,机关给每个干部发了一套必读书籍,主要是为了改变干部的知识结构,适应开放的新局面。几次搬家,我处理了不少公家发的书,凡是科学类的书籍都保存下来了,《自然科学概要》即其一。不用说,我注定成不了科学家,但我应该也能够以好奇心和求知欲了解科学技术在各领域的现状和进展,因为我们是现代人。我在电视新闻曾看过我们的神舟十二号飞船安全着陆,三位航天员状态良好;看电视画面上辽阔的戈壁和蓝天上挂着的三朵静止的白云,思绪返回到五十多年前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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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人类登上太空的画面,是在村里樊安顺哥家中的土炕上。我去他家,看见墙上贴着几张撕下来的画报,安顺哥兴奋地用手指着画报说:“加加林!”我脱了鞋,站在土炕上,对穿着太空服的人类第一位登上太空的苏联人看了好久。但是,人离开大气层登上浩瀚的太空,大大超出我的理解能力,因为就在我们村里,在安顺哥家的大门外,一条土坡连接的是千年前修建的通利渠,渠北边有三座水磨还在转,我曾在靠渠水落差为动力的磨坊磨过面粉。这个“天工开物”已转了千年。你说,水磨和飞船怎么能让我同时理解?五十多年后,看见我们的神舟十二号安全着陆,穿着太空服的三位航天员在戈壁滩上招手,我浮想联翩,将思绪与土炕上加加林的画报相连接。
我读过苏联生物学家麦德维杰夫的《六十年来苏联对科学和科学家的政策》,其中一章就是“航天研究的突破及其对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在这一章,作者写到赫鲁晓夫时代的科技政策和科罗廖夫在空间技术方面的贡献。这位后来被驱逐的生物学家还写过一本《李森科浮沉录》,全面、深刻地揭露了李森科发迹的过程,是苏联科技史上一个奇特的案例。《自然辩证法通讯》创刊时 ,樊洪业先生以“石希元”的笔名写了一篇精彩的《李森科其人》,可能就参考了麦德维杰夫这本书。对科学骗子和伪科学的清算,是廓清我国科技界师法苏联时的负面影响,也是学习科学知识热潮中的一个内容。
近代以来,从“维新派”到“洋务派”,我们对待外国先进的科学技术,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总认为我们的文化和制度是优秀的,只是科学技术落后了。清末派留学生,主要是让学童们学习外国的工程技术,以为能学点船坚炮利的“奇技淫巧”,以夷制痍,就是咸与维新了。那一代的名宦巨公,受时代局限,还不能认识科学技术是一个整体的革命性的力量。先进的科学技术,只能产生于适宜它生长的土壤。所以,“中国为什么没有科学?” “中国的科学技术为什么落后?”能成为问题,而且是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
五四新文化运动蓬勃发展,德先生赛先生来到中国,一代知识分子开始批判传统,从信到疑,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开辟现代学术新路。这里,我仅举一位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193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国文系的老学生的经历现身说法:“尊重熊先生不妄语的训诫,对于老师的学识,我不得不说几句心里话。熊先生的治学态度、成就,我都很钦佩。至于结论,恕我不能不怀疑。这问题很复杂,不能细说,也不必细说。我是比熊先生的外道更加外道的人,总是相信西儒罗素的说法,现时代搞哲学,应该以科学为基础,用科学方法。我有时想,20世纪以来,相对论通行了,有些人在用大镜子观察河外星空,有些人在用小镜子寻找基本粒子,还有些人在用什么方法钻研生命,如果我们还在纠缠体用的关系,心性的底里,这还有什么意义吗?”这是张中行先生在《熊十力》里说的。他们那一代知识分子,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感召下,产生“怀疑”的科学精神。从新闻,我们已看到,中国人一次次登上太空,又一次次顺利、安全返回地面。国人为之欢呼,为我国今天取得的新成就而骄傲。但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联想:在浩瀚无垠的宇宙,地球只是个普通的星球。居住在地球上的人类离开大气层,踏上无垠的太空,只是离开家门的一小步。人类对宇宙的探索,才刚刚开始。
科技进步,大大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手持智能手机的人,既是在享受科技进步的成果,也是用手机与世界连接,作为独立的生产者在产出。智能手机,兼有生产生活的功能。同时,我们还要警惕,智能手机也会以游戏、视频、话题、圈粉,践踏你的思想,让你慢慢变成它的奴隶 ,成为它获取利润的客户。生活在21世纪,手机真是便利我们的生活。我们爱它 ,离不开它,它是朋友,是敌人,是欢乐,是烦恼,是另一个我,是我的影子,是能让我砸中红包的武器,是要我付费的讨债鬼,是须臾不能离的“心”。然而,你试过关闭手机后的安静吗?《科学的历程》作者吴国盛教授说,他经常关闭手机,他演讲或讲课,不愿用PPT,为什么?
作者简介:
卫建民: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编审,著有散文随笔集《寻找丹枫阁》《陈谷集》等。
作者:卫建民
文:卫建民 编辑:周怡倩 责任编辑: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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