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西班牙黄金帝国三部曲”之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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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 休·托马斯 著，
李崇华 梁辰 译
，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
作者展示了16世纪初期即将成为世界霸权的西班牙帝国的方方面面。帝国君主费迪南、伊莎贝拉双王从伊斯兰教的手中夺回了格拉纳达，伊比利亚半岛重新回到了天主教统治之下。费迪南和伊莎贝拉在节节胜利的冲击下，同意赞助热那亚水手那模糊的航行计划：从西班牙出发，一直向西航行到达印度。传说，印度遍布黄金，满地流淌着香料。王室决定派遣哥伦布向西航行，寻找黄金和香料之河，对于西班牙和整个世界而言，这一决定具有划时代意义，中古世界与现代世界就此截然分开。
第一批探险者雄心勃勃，他们一面追逐着财富和荣耀，一面追求着虔诚的信仰。西班牙探险者当然也对地理之谜充满好奇，同时他们对王室的忠诚也引人注目。然而，西班牙的征服大多结出了苦难的果子，而非如他们所愿，搭建了一条通往上帝之城的云梯。在他们四处搜刮黄金的同时，西班牙人也残酷奴役着巴哈马和南美大陆的原住民……书里随处可见伟大历史人物的身影：红衣主教和主教、隐修院院长和水手、地主与战士，诸侯与神父、贵族与他们那意志坚定的妻子。
内文选读：
15.3 年，巴斯科·努涅斯·德·巴尔沃亚在写给西班牙国王斐迪南二世的一封信中说，在乌拉巴湾的居民点达连（Darien，位于今哥伦比亚），流淌着许多黄金之河。信中还说，当地人拥有更多黄金，但健康不足；居民点确实更缺食物，不缺黄金。信中所言在卡斯蒂利亚流传开来，掀起一波淘金热，人们竞相涌往中美洲。但在当地和美洲的各个定居点，这已不仅仅是为了找到黄金，更是去追寻基督教的精神和灵魂，去探索新世界，去渴求荣誉。
本书讲述了前两代探险家、殖民者、总督和传教士的事迹，他们在美洲为西班牙开辟了广阔的殖民帝国。西班牙的美洲帝国维持了300多年，统治时间远远超过英、法、荷、俄等国的帝国时期。后来许多国家也陆续迎来殖民活动的巅峰，包括18世纪的法国、19世纪的英国、20世纪初的德国及 20世纪末的美国。15世纪末和16世纪初是西班牙的巅峰时期（这一时期里，意大利和葡萄牙也颇为活跃）。
哥伦布舰队的古老雕刻插图。图源：视觉中国
《黄金之河》的每个章节均关联着一个划时代的历史事件：格拉纳达陷落，西班牙统一，驱逐西班牙境内的犹太人，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西班牙征服加勒比海主要岛屿，以达连为居民点，开始殖民南美大陆，多明会对虐待印第安人的早期抗议，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神父孜孜不倦地为原住民呼吁，黑奴贸易，查理五世当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迭戈·贝拉斯克斯·德·奎利亚尔征服古巴，埃尔南·科尔特斯征服墨西哥，以及麦哲伦环球航行等。
书中提到的许多地方，我都亲自去过。我到过伊莎贝拉女王出生的马德里加尔–德拉斯–阿尔塔斯–托雷斯，也去过塞戈维亚的圣米格尔教堂，那是宣告她为女王的地方。我曾在塞维利亚和桑卢卡尔–德巴拉梅达度过愉快的时光，绝大多数开往帝国的船只由此出发。我从莫格尔走到帕洛斯，哥伦布第一次从这里出海。我去过拉维达的修道院，那是给哥伦布接风的地方。我到过索斯，天主教徒斐迪南二世在这里出生；我也去过马德里加莱霍，他在这里离世。我去过莫林斯–德雷伊，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曾在那里对查理五世慷慨陈词。我认得出1492年1月哥伦布被王室使者追及的那座桥，那时哥伦布正在离开格拉纳达的途中。我去过圣菲，哥伦布与天主教双王在那里签订合约。我在库埃利亚尔见过迭戈·贝拉斯克斯出生的房子，也去过他在古巴圣地亚哥举行正式晚宴的旧址。我去过胡安·庞塞·德·莱昂住过的房子，它在如今的多米尼加共和国境内；我也去过他首次来到波多黎各时登岸的海湾。我熟悉科苏梅尔岛、穆赫雷斯岛和韦拉克鲁斯，科尔特斯和他的前辈曾在那里登岸，从那里我踏上通往墨西哥 / 特诺奇蒂特兰城的故道，科尔特斯和他的手下 1519 年走的正是这条路。我去过南美北部沿海的珍珠海岸、西印度群岛的卡塔赫纳（CARTagena de indias，位于今哥伦比亚北部）。我去过格拉西亚斯–阿迪奥斯角，哥伦布 1502年在那里遇到了玛雅商人。我熟悉牙买加的圣安斯贝，哥伦布在牙买加度过了难熬的 1503 年。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尚未涉足，本书中也提到了此地，那就是达连——西班牙的第一个大陆殖民地。达连位于乌拉巴湾，在哥伦比亚北部，临近巴拿马边境。这片地区被游击队占据，他们似乎无意给来访的历史学家行个方便。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我从大英图书馆获取了首版《高卢的阿玛迪斯》。
哥伦布发现伊斯帕尼奥拉岛，木刻，1494年。图源：视觉中国
有关书中的插图，我还需要说明一下。每卷开头的线稿，都是当时年代绘制的，插图一般也是这样，不过有几幅插图的绘制时间晚于该部分主题，例如，佛罗伦萨雕塑家多梅尼科·范切利制作的胡安亲王墓上的塑像，其实是后来的复制品。维兹所作的两幅科尔特斯肖像画（绘于 1528 年前后）的年代也晚些，但都是根据真人所画，因为那年科尔特斯正好在西班牙，与画家成了朋友。书中还有一张很著名但年代较晚些的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神父的肖像。
书写第三十三、三十四和三十五章十分不易，因为我已经写过一本关于征服墨西哥历史的书了。我希望这三章可以更凝练些，于是努力做了总结，避免重复。
（本文节选自《黄金之河：西班牙帝国的崛起，从哥伦布到麦哲伦》一书引言）
作者：休·托马斯
文：休·托马斯 图：视觉中国 编辑：周怡倩 责任编辑：朱自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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